第59章 过去的记忆
仙瑶做了一个梦，一个很长很长的梦，又无比令人怀念，但又叫人心酸——
“羽涅，加把劲啊，你一定可以坚持住的，我会为你找到永恒大神治愈你的，在那之前一定要坚持住！”
在梦中，仙瑶抱着一名**色长发的少女，艰难地前行，她们伤痕累累，**少女奄奄一息，甚至仙瑶自己也遭受重创。
那是一次残酷的战斗，为了铲除邪恶的魔教组织，仙瑶和羽涅以身范险，带领几名天罡境强者对魔教进行清洗。
在仙瑶心中，正魔两道互相制衡，魔道并不是绝不允许存在的，可是这个魔教种种罪行骇人听闻，不但大肆屠戮凡人以成魔心，还不断抓貌美的少女当作炉鼎工具，甚至创造出魔道印记这种控制人心的东西。
曾经有不少名门正派也曾派遣过修士围剿，但无不以失败告终，男修士被杀害，女修士更是被废经脉后沦为魔教之徒发泄的工具，此等劣行天理难容。
仙瑶借助羽涅的力量展开清洗，战前她推演过无数次，确保万无一失，可没想到最终竟然还是栽了。
“羽涅，坚持住，我不会让你死的，绝对不会！”
无尽的荒野，如同瓷娃娃一般的**少女几乎没有生息，她依偎在仙瑶的怀里，脸上却没有一点悲伤。
“仙瑶……人早晚都会死的，为铲除魔道而死，我死而无憾……”
“别说傻话，我们不是约好的么，我们还会剿灭更多的魔道，还天下太平，我们还没有实现愿望啊！”
活了那么久，仙瑶是头一次情感爆发，羽涅是她结实的第一个挚友，也是真的心心相惜的好友，她们有着相同的伟愿，有着共同的目标，彼此之间互相帮助。
羽涅有着强大的实力，而仙瑶凭借着各种手段辅助羽涅，她们无往不利，从未有敌手。
羽涅的血染红了仙瑶的银发，仙瑶浑身颤抖，因为她感觉到羽涅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，可是她的手段都已用尽，却也无法挽回羽涅的性命。
不要……不要这样啊……为什么心怀天下者总是会背负死亡，而无知者却可以混混度日。
羽涅用尽全身的气力轻抚仙瑶的脸，她不由露出微笑：“仙瑶，不用为我难过，我的人生早在很久以前就毁了，能够死在你的怀里，我心满意足。”
仙瑶知道的，羽涅有着悲惨的过去，她其实活了很久，和仙瑶一样有着别人难以想象的年龄，这或许也是两人能够心心相惜的原因。
羽涅从小就被魔教抓走，沦为别人的炉鼎，因为天赋优越，她一直被使用，甚至魔道们强行给羽涅续命，让她永生作为炉鼎二货，主人都换了不知道多少代了。
她的时间一直是作为炉鼎而活的，她也曾经崩溃过，绝望过，但最后还是挺过来了，被解救出来时外面的世界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万年。
“我本以为我的人生是灰暗的，但是仙瑶……你为我带来了光明，让我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，我觉得很满足了。”
或许，这对于羽涅来说，是最好的结局了。
仙瑶泣不成声，她情绪无比复杂，作为一个敞开心扉结识的挚友，仙瑶真的真的……
“别走……”
千万言语，最终只能化成两个字，可这时候羽涅贴近仙瑶的脸，轻轻吻了她。
“我喜欢你，仙瑶。”
冰凉的唇瓣，但是却又无比温暖，还透着淡淡的忧伤，羽涅最后一丝气力耗尽，她的手缓缓垂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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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瑶那边，对万华宗宗主来访一事完全没有什么兴趣。
仙瑶记得万华宗是一个很古老的宗门了，曾经辉煌过也曾没落过，但一直挺立着，自然根基很深，现在能够成为中洲第一仙宗也是正常的。
现任宗主青黛是一个挺能吃苦的孩子，曾经是万华大神的膝下的弟子，仙瑶曾经见过，不过也没有什么交际，顶多也就是为青黛指点过一二。
而当年那个小丫头也成长为一名宗主，不由让仙瑶感慨万千，感叹时光的流逝之快。
曾经仙瑶认识的人几乎都不存在了，认识仙瑶的人也都几乎不存在，其实仙瑶在林兰儿那个时代时不是没有想过和“三清”以及永恒大神联系，只是不知道为何无法沟通到神界，就仿佛神界都不复存在了一般。
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隐秘？仙瑶不知，也只能说是慢慢探索了。
昨晚，仙瑶做了一个梦，其实自从她诞生以来就很少做梦，她难得地梦到了自己曾经的挚友羽涅，醒来时仙瑶眼角还带着亮晶晶的泪花。
但是事情过去了那么久，而且仙瑶也已经习惯生离死别，看得很开，顶多就是有些忧伤。
“先不管这些，这几日向善灵符已经完全稳固，可以考虑让用道象灵水来提升能力等级了。”
道象灵水是提升道象能力等级的道具，是一种天地精华淬炼出来的宝物，极其稀有，一滴道象灵水都需要几百颗下品灵石才能买到。
一般而言，黄色中级能力需要道象等级达到先天境才有较大几率升级成功，若是凡武境和后天境强行提升，可能几率十分渺茫，一般人不会轻易用道象灵水来赌这个几率。
不过仙瑶对道象深有研究，一些提升几率的手段还是知晓的，到了后天境将能力升到黄色中级，她有七成把握。
“道象灵水可以在宗门内兑换，虽然我被剥夺了圣子之名，但是我过去的一些贡献值还留存一点的吧。”
仙瑶估计自己的贡献值应该被抹去了不少，不过应该还能有一个零头，换几滴道象灵水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这么想着，仙瑶决定离开这片竹林。
这次，是仙瑶自被贬为杂役弟子后第一次出现在宗门内，好多人以为仙瑶可能会就此离开天机门，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出现在了外门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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